戴金平
2022年，国内需求疲软、供给冲击、预期转弱、疫情多发与海外多重震荡叠加，我国经济下行压力巨大。对此，2022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重拳刺激经济发展的方略，将“着力扩大国内需求”置于2023年五大重点经济工作之首，把恢复消费和扩大消费摆在优先位置，提出增强消费能力，改善消费条件，创新消费场景。2022年12月29日召开的天津市委经济工作会议也强调，着力扩大有效需求，以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为抓手，大力度促进消费升级扩容。消费是经济稳定运行的“压舱石”。进入新时代，消费已经成为需求扩张的主力。我国经济发展已经进入“消费强，经济强，消费弱，经济弱”的新时代。消费能否转强，决定2023年经济增长能否转强。促进和扩大消费，激活消费大市场，为经济稳步复苏注入更多新动力是2023年推动经济高质量复苏的关键。
改善预期、重拾信心的关键是让消费者看到经济向好和快速复苏的曙光
将经济工作置于首要位置，是向公众传递一种经济积极向好的信息。天津市委经济工作会议明确要求，“切实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党中央对新时代10年伟大变革的深刻总结和做好经济工作的大原则、大道理上来，统一到党中央对当前经济形势的分析判断上来，统一到党中央关于明年经济工作的总体要求、政策取向和重点任务部署上来，统一到党中央关于加强党对经济工作领导的要求上来，以奋发有为的精神状态和‘时时放心不下’的责任意识做好经济工作”。会议认真分析了天津经济发展的各种优势，强调要把各种优势转化为高质量发展优势，分析了天津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优势和基础，部署了2023年经济工作的重点。天津全力推动高质量经济发展的目标十分清晰，路径十分明确，重点十分突出，对于提振信心作用巨大。
明确方向对于重拾信心、提升消费者信心指数十分重要。更为重要的是，要解决居民在就业、医疗、养老等社会保障方面的后顾之忧，让消费者敢于消费。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兜牢民生底线，落实落细就业优先政策，把促进青年特别是高校毕业生就业工作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强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稳妥推进养老保险全国统筹，推动优质医疗资源扩容下沉和区域均衡。从就业、养老、医疗等方面改善居民心理预期。要切实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中央关于2023年经济工作的总体要求、政策取向和重点部署上来，就要深入落实中央在兜底民生底线、落实落细就业优先政策、提升养老和医疗等社会保障水平等方面的具体工作，将预防储蓄转化为有效消费，有能力消费，敢于消费。
改善消费条件，创新消费场景，推动服务业高质量发展，是促进消费扩张和扩容的工作重心
消费，既是当前经济复苏的压力点，也是经济回升向好的着力点，2023年各类消费需求会逐渐复苏。消费能否如期扩张，还取决于商业服务业的水平和弹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2023年促进消费的工作重点是改善消费条件，创新消费场景。天津市委经济工作会议指出，以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为抓手，大力促进消费升级扩容。
加大力度推动商圈复苏、提升商圈现代化水平，是商业服务业复苏的关键。疫情对商圈的打击十分严重，要采取措施推动商圈复苏。推动商圈复苏的前提是优化商圈结构，完善商圈基础设施的建设。将优化商圈结构、完善商圈建设融入我市城市更新战略之中，通过城市更新行动优化商圈结构，明确各类商圈市场定位，提升商圈的适应性和现代化水平。大型国际化商圈建设要推动国际和国内知名品牌的进入与首发，要充分融入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打造国际一流商贸综合体，将之作为国际消费中心城市建设的重点。第二层次商圈是大众消费便捷商业圈建设。该类商圈以服务社区居民为主，为一公里范围内的社区居民提供高品质综合商业服务。一公里便民商业圈包括与居民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便利店、综合超市、标准化菜市场、生鲜超市等，以及特色餐饮、精品超市、书店书吧、健身体育场所等消费设施。乡村商业圈是第三层次的商圈，该商圈建设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乡村商业圈建设要结合乡村消费需求特点，将乡村商贸综合体、物流集散配送中心和大型共享仓储设施建设结合在一起，提升乡村消费服务的供给能力和供给水平。
加强数字商业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商贸电子商务快速发展。现代信息技术革命催生的线上消费已经成为我国消费市场的主力军，线上消费是扩大内需和促进消费的重要引擎。推动我市商贸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心是提升我市电子商务的质量和水平，建设和完善电子商务基础设施。对于线上消费而言，物流、信息、金融服务等方面的基础设施建设十分关键。我市要继续推动现代物流中心建设，通过普惠金融创新服务推动线上消费便利化，扩大线上消费规模。
着力推动旅游商业圈建设，推动我市旅游服务业上新水平。2023年旅游产业的复苏可能是最快的。如何修复和完善各类旅游景区，扩大旅游商圈的服务内容，拓展多样化、个性化、定制化旅游产品和服务，提升旅游商业圈的服务质量，是我市能否抓住旅游复苏的巨大机遇，提升我市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的关键。
创新消费场景是促进新型消费和消费升级的关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支持住房改善、新能源汽车、养老服务等消费。汽车消费是消费升级的重要内容，新能源汽车是国家鼓励汽车消费的方向，充电桩是新能源汽车消费的关键基础设施，充电桩建设关乎新能源汽车的消费能力，而充电桩充电服务本身也是一种商业服务业，是一种新型消费场景。养老服务是老龄化时代消费的重心之一，养老设施建设和养老服务业关乎养老消费能力，养老服务是一种新型消费场景。文化体育消费也是消费升级的重点方向，同时也是消费场景创新的重要领域。普惠托育、冰雪运动、自动驾驶、无人配送、耐用消费品绿色更新、家庭装修等等都是消费场景创新的重要领域。我市要鼓励社会资本在上述新型消费基础设施和消费场景方面的投资，从财政税收、金融支持、人才政策等方面鼓励支持新型商业服务业的发展，以新型商业服务业发展促进新型消费的发展，实现消费升级和消费扩容。
消费升级与扩张，既是高质量发展的推动力，也是高品质生活的标志与表现，更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终极目标。坚定不移推动消费扩张与消费升级，将为经济复苏和高质量发展提供强大内生动力。
（作者为南开大学国家经济战略研究院院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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