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辛氏是中古时期的名门世家,自西汉至五代时期,历久不衰,文臣武将辈出,史不绝书,北齐名臣兼藏书家辛术,乃其中一人。
辛术(500—559),字怀哲,《北齐书》《北史》并有传。其祖父辛树宝,官北魏代郡太守,父亲辛琛,官东魏南梁太守,涉猎经史。据《北齐书》本传记载,辛术年少聪明机敏,有见识和器度。东魏初创,他参与筹建了邺都及宫室,因其出色构思设计才能,旋即竣工,随后升迁为尚书右丞。孝静帝武定中,叛臣侯景作乱,辛术以东南道行台尚书身份,率军击败了侯景,再迁东徐州刺史。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550),侯景强征长江以西部分租税,辛术率军渡过淮河,阻断侯景粮道,并烧毁其劫掳来的稻谷,再败侯景,迫其南逃。在辛术返回镇守下邳过程中,因其甚得民意,所以情愿跟随他北渡淮河的百姓有三千多家。有一年,睢州刺史及其下辖郡守,俱犯法被处死刑,朝廷将他们的奴婢和资财全部赏赐给辛术,辛术坚决不受,另一名臣邢卲闻知后,赞其高风亮节。后来,他移镇广陵,获秦时传国玉玺,送至邺都,以示对朝廷的忠诚。
辛术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不仅在军事和政治上有所成就,而且在官员选拔和管理上也有独到见解。他在吏部尚书任上,“取士以才器,循名责实,新旧参举,管库必擢,门阀不遗。考之前后铨衡,在(辛)术最为折衷,甚为当时所称举”。即辛术力主选拔要才德并重,不论出身背景。此举受到广泛赞誉,所选官吏,后来大多成绩显著。
辛术的藏书故事,《北齐书》本传这样记述:“(辛)术清俭,寡嗜欲。勤于所职,未尝暂懈。临军以威严,牧人有惠政。少爱文史,晚更修学,虽在戎旅,手不释卷。及定淮南,凡诸资物一毫无犯,唯大收典籍,多是宋、齐、梁时佳本,鸠集万余卷,并顾、陆之徒名画,二王已下法书数亦不少,俱不上王府,唯入私门。”这段话的大意是,辛术生活清俭少欲望,勤于职守,治军严而理民惠。他少年时就喜爱文史,晚年更加用功,虽在军旅,手不释卷。在败侯景平定淮南时,对物资秋毫无犯,唯大收书籍,多是宋、齐、梁三朝的善本,有一万多卷,还有顾恺之和陆探微的名画,王羲之、王献之的圭臬书法也有一些,全没有上交,自己留下了。同书《樊逊传》又载:“太常卿邢子才、太子少傅魏收、吏部尚书辛术、司农少卿穆子容、前黄门郎司马子瑞、故国子祭酒李业兴并是多书之家。”可见辛术是当时著名的“多书之家”,精校精抄本很多,质量亦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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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丛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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