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乱华”,灭亡了西晋王朝。公元317年,皇族琅琊王司马睿在建邺(今江苏南京)登基,开启了东晋时代。晋室南迁,许多士人追随司马氏过江发展,将先进思想、制度和大量书籍带入南方,中国政治文化重心第一次大转移,史称“衣冠南渡”。在这一过程中,藏书家华恒也到了江南。
华恒(268—336)字敬则,《晋书》有传,祖籍平原高唐(今山东聊城),自曾祖父华歆开始,华氏成为显赫家族,祖父华表任西晋太常卿,父亲华廙(yì)累官太子少傅。其叔父华峤名望尤隆,博闻多识,自著《汉后书》九十七卷,时人誉为有史迁、班固之风(《晋书·华峤传》)。
华恒年轻时,以博学和清高闲雅被人称誉。他在两晋王朝都任过职务,是六朝老臣。东晋建立(317)后,他辅弼开国的晋元帝司马睿,在朝廷任职累迁至侍中、光禄大夫,说明他有能力和实力。
华恒的能力和实力,应该与其学识和藏书有关,据《晋书》本传记载:“寇难之后,典籍靡遗,婚冠之礼,无所依据。(华)恒推寻旧典,撰定礼仪,并郊庙辟雍朝廷轨则,事并施用……(华)恒清恪俭素,虽居显列,常布衣蔬食,年老弥笃。死之日,家无余财,唯有书数百卷,时人以此贵之。”这段记载,透露了华恒为东晋恢复典章礼仪所作出的贡献,以及他晚年简朴的生活和受人尊敬的原因,其大意是,“五胡乱华”灭亡了西晋王朝,国家所藏各类档案和典籍文献,全部遭到破坏。东晋政权建立后,要健全和实施各种礼仪制度而无章可循。华恒知识渊博,推求寻索古籍文献,最终,重新撰写出国家各种礼仪制度,包括祭祀天地与祖先、朝堂的君臣礼节、世风的公序良俗等朝章国典;礼仪制度经过由上及下地推行实施,使国家重振纲纪。因此,华恒得到了皇帝的奖赏。华恒平素清廉俭朴,虽居高位,但常穿粗布之衣、吃素食,越到晚年越如此。他去世时,官慰其家,见家无余财,唯有藏书数百卷,因此获得时人的崇敬。
华恒的为人成功,应了那句老话:何以立身显名?唯有读书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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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闫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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