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稼雨
《知哺集》的“至情篇”:精神和情感上深入肺腑的师友故事。
师母汪元澂先生虽然没有直接指导过我的学业,但名门家庭给她形成的大家闺秀坚韧性格和高尚人品,特别是那种正直刚毅性格,是我此生在人格品行方面受益最多的人生营养。关于师母的这篇文章乃含泪写成,从她的家庭教养,写到她与先师之间的患难真情,再到老师去世后师母的无限深情,皆让我感动。
庞朴先生是我崇仰的学者,我的小书《世说新语与中古文化》曾得到先生长达三页的亲笔修改意见,并由他亲笔题写书名;又有机会与先生一起编纂《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一书,实属三生有幸。
刘泽华先生的文章向来为我所崇仰,他的中国政治思想史研究系列成果一直是我从事古代文学与文化研究的重要理论支撑框架;而且,我们之间又是难得的忘年之友。我们曾经常一起逛天津古玩市场,交流收藏乐趣等。我所收藏线装古籍中的一多半宝贝,得益于他的引介。
从来没想过今生今世会与金庸大侠相逢。2002年,南开大学邀请金庸先生来我校讲学。我受命联络此事,并全程陪同金庸先生。这篇文章便是回忆我和金庸先生的这段因缘交情。
刘叔新先生是著名语言学家,我与他没有专业上的交往,却因为是邻居而成为忘年交。这篇文章是我为先生七十寿辰纪念文集的纪念文,缅怀他的人品和趣事。
阮国华先生是前南开大学校友和同事,后调任广东民族学院(后改为广东技术师范大学)任副校长,曾任中国古代文论学会副会长。阮先生于2022年3月5日不幸离世。我受《博览群书》委托,主持该刊2022年第六期“书人语·追述阮国华”,并写下书中这篇文章,回忆我们之间的“如水之交”。
王小舒是前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袁世硕先生的高足,我此生亲如手足的亲密挚友。小舒兄不幸去世后,我含泪写出书中这篇深情悼念文章。
滋学篇:此篇所记人物,皆是学业和修养方面对我帮助很大的学者。
王孝慈先生是民国时期著名收藏家,也是南开大学著名教授、我曾经的前辈同事王达津先生的父亲。书中此文讲述王孝慈先生在郑振铎、鲁迅帮助下刻印《十竹斋笺谱》的故事。
胡士莹先生我未曾谋面,但他的《话本小说概论》是我读本科时就奉为圭臬的学术要籍。2010年,商务印书馆出版《中华现代学术名著丛书》,我推荐并承担《话本小说概论》校点工作。集中文章为全面回顾胡士莹先生生平和著述的前言。
于植元先生是我大连前辈乡贤,前大连师范学校副校长,著名书法家,也是古代小说研究同行。拙著《中国文言小说总目提要》出版后,我借回乡探亲机会,去于先生府上拜访送书,并请得一件墨宝。
李泽厚先生为当代思想巨擘,我虽未结缘接受面示,但他的主要著作均为我做文史研究的主要理论框架依据。在他逝世当天,便写就书中此文缅怀纪念,详述他的著作对我学术研究的具体影响。
袁世硕先生是业内古代小说戏曲研究大家,也是我崇仰多年的学术前辈。1986年朱一玄先生带我到山东桓台参加袁世硕先生为东道主的王渔洋学术研讨会开始结识,多年一直受到袁先生关照教诲。本文为2021年7月我出席《袁世硕文集》座谈会上的发言稿。
如果把以上诸位恩人的故事串联起来,简直好比是一幅曾经走过的人生路线图卷:图上我每一段的人生路程,几乎都会有恩人相助。是他们帮助我走过了迄今为止的生命路程;没有他们,也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们的恩泽,我一直铭刻在心,好像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今天能够全盘托出,实在是完成了压在心底的多年夙愿,让我感到无比的轻松和释然。
这些文章为我三十多年间陆续写成。不同时期的心情、感受不同,文风和笔法抑或有所变化。但有一点是共同和坚定的,那就是我对所有恩人发自肺腑的感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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