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范孙先生诞辰15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
南开大学党委书记 薛进文
今天,我们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隆重集会,纪念南开系列学校的创建者严范孙先生诞辰150周年,共同缅怀他为中国近代文化教育事业作出的重要贡献。首先,我代表南开大学,向出席今天纪念活动的各位领导和来宾,向严范孙先生的亲属,表示热烈的欢迎。
刚才,各位老师和嘉宾从不同角度回顾了严范孙先生的生平业绩,表达了南开系列学校和南开广大校友对这位前辈先贤的怀念与敬意,听后深受感动。
严范孙先生是中国近代教育改革的先驱之一。1860年,严范孙先生出生于天津,早年接受过系统的科举教育,饱读诗书经籍。1882年乡试中举,次年中进士,先后出任清政府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直隶学校司督办、贵州学政、学部侍郎等职,参与掌管全国和地方的文化教育事业。虽然身居清王朝的统治阶层,但严范孙先生不同于一般的封建官吏,他目睹了西方列强对中国的强迫欺辱,目睹了朝廷内部封建势力的腐朽懦弱,深感要扭转国家内忧外患的局面已刻不容缓。在强烈的爱国意识和历史使命感的驱动下,严范孙先生率先呼吁,“中国自强之道,端在教育”,必须“创办新教育,造就新人才”。他大胆提出,只有彻底改变科举教育制度,建立一套新的人才选拔体制,才能让风雨飘摇中的国家重获生机。1897年,严范孙先生上书光绪皇帝,奏请开设“经济特科”,为国家选拔和培养具有实用价值的新式人才。虽然由于“戊戌变法”的失败,这一在封建体制内实践新式教育的理想未能立刻实现,但他的努力得到很多维新人士的肯定,对中国近代教育的改革发展起到积极作用。
严范孙先生是中国新式“私学”的开拓者。1898年,他辞官回到天津,以严氏家馆为基础,聘请张伯苓先生为教师,进行改革旧式教育、兴办“新式西学”的实践。他曾两次东渡日本,学习借鉴先进教育经验,积极倡导“兴学为地方要政”的理念,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创办和经营“新私学”的事业之中。在他的带动下,天津一带富商士绅阶层中,兴学育才的风气日益浓厚,一批新式“私学”先后成立,使天津成为当时中国北方教育的先进地区。可以说,清末民初天津兴办的近代新式学校,大都与严范孙先生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他先后参与兴办或者倡办的学校包括天津私立第一小学、第二小学和天津师范学堂、北洋女子师范学堂、北洋法政学堂、直隶高等工艺学堂,等等。严范孙先生的这些开创性努力和实践,赢得当时社会各界的尊敬,为天津乃至中国教育的近代化作出了重要贡献。
严范孙先生是南开教育事业的奠基人。1904年,在严氏家馆的基础上,严范孙先生建立了完全新式教育的“私立敬业中学堂”,后改称“南开中学堂”,成为南开系列学校的发端。早期的南开学校办学经费十分紧张,日常开支大多由严范孙先生个人负担。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自己的社会声望和影响,积极筹措社会资源,努力拓展校舍面积,完善南开的办学设施,改善南开的办学条件。正是由于严范孙先生的苦心经营和鼎力支持,南开学校在极为艰难的状况下持续坚持下来,保持了很高的办学水准和教育质量,并逐渐扩充规模、成长壮大,发展为完整的南开教育体系,被赞誉为中国近现代教育的“典范楷模”。
严范孙先生更是南开大学的创建者。办新式大学,始终是严范孙先生的教育理想和不懈追求。1915年,他与张伯苓先生先后走访参观了北京大学、清华学校、北洋大学等,为创建南开学校大学部进行了积极准备。其后,虽然两次试办高等教育都因师资匮乏、经费短缺而受挫,但先生并未气馁。他支持张伯苓先生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高等教育,并于1918年亲自赴美考察。他深入了解西方大学的办学体制和运行机制,广泛接触在美的中国留学生,从理念、制度和师资等方面,为未来的南开大学做好谋划酝酿。在严范孙先生和张伯苓先生的努力下,南开大学于1919年诞生,首批招收周恩来、马骏等96名学生,开始了为中国现代化事业培育英才的壮阔历程。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严范孙先生不仅创建了南开大学,而且在南开大学的早期发展中,还曾多次向学校捐赠款项、图书和土地,并以个人名义设立奖学金资助周恩来等优秀学生。在上个世纪20年代,南开大学收到的几笔数额较大的社会捐款,无不缘自严范孙先生的个人名望和社会关系。
更为重要的是,严范孙先生的教育思想和办学理念,对南开大学早期的办学宗旨、专业设置、教学内容和人才培养模式等,都发挥过积极指导作用。他1906年提出的“‘尚公’、‘尚能’为振起国民素质”的教育主张,成为南开“公能”校训的思想源头。他强调德、智、体、美四育并进,鼓励学生演出新式戏剧,特别注重人格修养和校风建设。他重视南开大学文科的发展,曾与梁启超商议吸纳优秀人才,提升南开大学文科在全国的学术地位和影响。他积极支持张伯苓发展应用学科的主张和举措,使南开大学较好地适应了天津及中国北方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形成了“知中国,服务中国”的办学特色。
可以说,严范孙先生虽然不在南开教育教学第一线,但他为南开选择了张伯苓这位具有大教育家才干的好校长,并始终重用和支持张伯苓;他为南开学校尤其是南开大学的规划创建、劝募集资倾注了毕生心血;他以自己的爱国思想、教育理念,深刻地影响了早期南开的发展,推动南开形成了优良的教育传统。所有这些,对南开教育事业而言,都是关键性和决定性的。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严范孙就没有南开,严范孙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南开校父”。
春华秋实,岁月荏苒。由严范孙先生和张伯苓校长亲手创建的南开大学,去年刚刚庆祝了90华诞。90年风雨洗礼、沧桑巨变,我们可以告慰前辈的是,南开道路前景广阔,南开品格陶铸锤炼,南开精神赓续如新,南开大学培养的一批又一批优秀人才,已经成为国家富强和民族振兴的中坚力量。
饮水思源,不忘前贤。90多年来,南开大学始终铭记严范孙、张伯苓等前辈创建和发展南开的丰功伟绩,始终把传承和弘扬南开先贤的精神风范视作光荣使命。今天,我们纪念严范孙先生,就是要学习先生的爱国主义精神,他忧国忧民,关心国家前途和民族命运,努力实践“教育救国”的理想宏愿,并诚心诚意地为此付出一生的辛劳。就是要学习先生的开拓革新精神,他敢于从旧式教育的束缚中挣脱出来,披荆斩棘、大胆突破,变革落后守旧的传统教育,倡办科学合理的新式教育。就是要学习先生的艰苦创业精神,他以天津为基地,克服种种困难,创建系列南开学校,历经艰辛、矢志不渝,为南开教育体系奠定了坚实基础。就是要学习先生的无私奉献精神,他放弃高官厚禄,为办学兴校慷慨付出,为育才树人殚精竭虑,从不计较个人名利得失。
百尺竿头思更进,继往开来再启程。从现在到2019年,是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伟大历史进程,也是南开大学阔步迈向建校100周年的宏伟历史阶段。今年下半年,南开大学将召开第八次党代会,研究部署“十二五”期间及到建校100周年时的发展战略,这是南开大学又一个新的历史起点。当前,全校师生员工正紧紧抓住党和国家推进教育事业中长期改革发展的重大机遇,紧紧抓住天津滨海新区开发开放的重大机遇,紧紧抓住规划建设新校区的重大机遇,求真务实、奋发开拓,以更加优异的成绩迎接学校第八次党代会的召开。我们一定要继承和弘扬严范孙先生等老一辈南开人的崇高风范,坚持南开道路,发扬南开品格,光大南开精神,不断加快创建世界知名高水平大学的步伐,努力为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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