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纯银
针对目前国内学生“重英语、轻汉语”的现象,天津市国学研究会副会长、南开大学教授艾跃进提出,要重视语文教育。(11月12日《新华每日电讯》)
众所周知:语言是人类交流的基础。语言使用的广泛程度能代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文化在世界范围内所处的地位和影响。20世纪70年代以前,汉语虽然早已走出国门,但由于中国贫穷落后,汉语并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可。伴随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汉语被确定为联合国五种工作语言之一,汉语的国际化进程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特别是近十年来,随着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和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以及世界对汉语学习的需求不断增长,世界范围内的汉语热持续升温,现已在50多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100多所孔子学院。当前,世界各国人民自觉学习汉语的热情越来越高,用于测查外国人汉语程度的“汉语水平考”(HSK)已被国际认可,被称为“中国的托福”。另据不完全统计,在影响世界的国际组织、国际公司、国际媒体和世界知名大学中,有超过百家拥有中文网站和网页。
然而,与上述情况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汉语素养的培养和提高在国内普遍被人们忽视。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国内,大学生如拿不到英语四级证书就不能毕业,相反,汉语水平再低却照样拿文凭。另外,如今上大学、读研究生、求职、评定职称,英语都是必考科目,而汉语则不是教研、评职称的考查科目,大学语文教育被排除出公共必修课,考试这只“有形的手”一定程度上对人们学习汉语的积极性造成了影响。据国内一研究机构对四千多名非英语专业在校大学生的一项调查显示,几乎将全部时间用来学习英语的学生占百分之十九,大部分时间用于学习英语的学生占百分之五十六;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某知名大学举办的“汉语言文字大赛”中,夺得第一名的竟然是一支韩国、俄罗斯和新加坡学生组成的留学生队,可见当前中国大学生的汉语水平。
恕笔者直言,目前大学生“重英语轻汉语”这种本末倒置的后果已经初显。据报道:东北某大学一位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去一家银行面试,英语流利、计算机操作熟练的他却败在了与主考官的面谈上,原因是一个成语用错了场合。另据报道:一名在校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代别人写一份不足百字的申请书,竟然写出了28个错别字!遭到父亲的怒斥后,这位大学生辩称,自己学的是工科,不学《大学语文》,以前的语文知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其实,出现上述尴尬现象并非特例,如今很多大学生、研究生的汉语水平,即使差得没这么夸张,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除了外交、外贸及科研等部门外,上学时花了很多时间学英语,毕业后用的机会并不多。据日本《产经新闻》报道,日本科学家小林诚、益川敏英摘得了200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桂冠,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益川敏英的学术成果享誉世界,但他英语不佳,是其弱项,他本人也从未走出过日本。正如有说:当英语不好的人获得诺奖成为现实的时候,我们理应从中发掘出一些东西并加以反思。
英语固然要学习,但笔者认为,在中国,当重视英语超过重视汉语时,是典型的本末倒置。要知道,语言文字不仅是传统文化的最重要载体,开设语文课就是最好的传统文化教育。语文是一门工具课,是我们生活中必要的工具之一。令人担忧的是,许多高等教育者连这个浅显道理都不懂。总之,不管是从提高国人汉语应用能力角度,还是从传承中华文化的角度,我们都没有理由不重视汉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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