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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报:南开的“岩穴之士”
来源: 2019年10月17日 今晚报 第9版发稿时间:2019-10-18 11:28

  祝晓风  

  我曾经说过,这几十年中,我接触最多的,一是教师,二是医生。我的父母是教师,兄长也当过多年教师。叔父也是教师,教历史的。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小的时候,天天被教育。待到上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家里就我一个是学生,那情形可想而知,更是只有老老实实听训的份儿。这种情形,同时也造成我一个错觉,简直不知道教师之外,人还可以用什么谋生。后来长大,读了点儿书,懂的多了一点儿之后才知道,教书在我们这个世界,原来是大多数人在选择别的职业失败之后,不得已的选择。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有的职业,是天然地对从业者有较高的要求,不仅要求有一定的职业素养,还要求有一定的人文关怀,教师和医生都在此列,而且是大家最容易想到的,接触最多的。

  在南开,我有幸接触到许多好老师。他们大多并没什么名气,即使比较有名的,一旦出了校园,出了学术圈,也没人知道。但他们都很正直,很敬业,对教书这件事很认真,为了教好书,他们付出了自己的心血和智慧,大多还忍受了清贫。《史记·伯夷列传》有言:“岩穴之士,趋舍有时,若此类,名堙灭而不称,悲夫!”本书中记述的老师,有不少就是这个样子。我与南开老师们的关系有点儿特殊。我父母的同事和同学中,有几位关系较熟,可以说看着我从小长大。他们有的就是南开大学中文系出身,有的则和南开大学中文系的老师有点儿交情。毕业后,我到光明日报工作,北京又有好几位南开的老师,与先前的父执关系也比较熟,这样,我又与他们熟起来。而且,我的工作,又一直不离学术、文化和出版,多年来得他们帮助不少。这两方面的关系互相作用,互相促进,与老师们的来往自然又加深一层。如果不是做这个工作,我相信,我不会写出这么多有关南开师友的文章。

  我还在南开读本科时,就到《南开周报》做实习记者,集中采访过一组学者,以叶嘉莹先生开篇,接着又把当年文科各个系的系主任几乎都采访到了。这是比较集中的一次。

  工作之后,还有两次比较集中的采访,一次是一九九六年六月,我和同事红娟专程来南开,采访了六位青年学者,朱光磊、张国刚他们。那次,我的主要任务是向导,执笔都是红娟。一九九七年底,我和侯艺兵又一次专程来南开,也采访六位,是老先生,就是滕校长、朱维之、魏埙、杨敬年这些先生。而专门集中地写较长的文章来记述,则是去年夏天开始,陆续又写了六篇,也是巧了。

  我在南开读书七年。七年,不算太长,可也不算短。而且,是人在青年时的七年啊。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不错,所有对大学生活的怀念,其实都是对自己过往青春的怀念。

  人和人就怕有感情。感情再浅,也会影响你对他的评价;感情再深,即便是骨肉至亲,也有分别的那一天,而且,感情越深,到那一刻就越会徒然增加分别的悲痛。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人的一生其实非常短促,一辈子一眨眼就过去了。——从这一方面说,人和人无论感情深浅、交情厚薄,其实说到底,就是一面之缘。人生一世,都有无数的一面之缘,但并不是每一个,你都想记下来。

  以我可怜的笔力和精力,当然不可能写尽南开的师友。但所写的文字中,可借用张中行先生的话说,记述的都是可传之人,也有可感之事和一点儿可念之情。也希望他们的事迹和名字,能借我笨拙的文字,存留于有些人的感知里。

编辑:韦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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