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聪
惊悉来新夏伯伯作古,我将报上的消息反复看了多遍,嘴里默念着:“来伯伯,来伯伯,您怎么也走了?”3月23日的“今晚副刊”,还刊登了您的《难得人生老更忙》,没想到竟成了绝笔。我刚刚做了剪报,精心珍藏起来。
我父亲李世瑜,是来伯伯在辅仁大学的同学,互称“李学长”、“来学长”,这还好像是昨天的事,其实已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如今两位“学长”都已离我们远去。
我是老知青,返城回津之后,被分配到副食店当售货员,专门卖大肉。恢复高考之后,我上了大学,毕业分配当了老师。父亲生前常对我说:“你要好好跟来伯伯、李伯伯(著名学者李正中)学,打下坚实的文史基础。你要给学生一碗水,必须准备好一桶水,这才够得上称职的语文老师。”
上世纪80年代初,来伯伯被派出国考察美国教育。与此同时,父亲也应邀赴美讲学,获得路斯奖学金资助。他们在费城不期而遇,真是他乡遇故知。当时货币兑换还没有放开,父亲曾解囊相助来伯伯,二老的交情可见一斑,在当时被传为佳话。
来伯伯治学严谨,言必有据,旁征博引,成为后学学习的楷模。整理的是“国故”,运用的却是新方法、新思想、新观点。来伯伯做学问求真,博采众长,为我所用,一部《林则徐年谱》倾注了多少心血,为此熬过多少不眠之夜?《北洋军阀史》填补了近现代史研究的空白,且把袁世凯这一历史人物分析得透透的。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来伯伯主编的“天津建卫六百年系列丛书”,则是留给津门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http://epaper.jwb.com.cn/jwb/html/2014-04/15/content_109475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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